他觉得天正在塌下来，大祸已经临头。他想起了露易丝的提醒。他开始担心查尔顿将失去这笔业务。
“我们得赶决回去向查理和爱德华汇报，如果我们拿不出最好的应变措施，这笔业务会被第一安大略抢去。”杰夫说。
在查理的办公室里，肖翰从没看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，也从未见过他的脸色如此严峻。
“丹尼，这对你是一个巨大的教训。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谈感觉和预测。我负责的投资银行业务是整个公司的精华，我手下的每一个人差不多都是MBA毕业生，毕业于美国和加拿大的名牌大学。他们靠的是最好的教育、丰富的经验、冷静的思考，这样他们才能工作有成绩，我也可以完全信赖他们。我对你曾深信不疑，这就是我们最大的麻烦，我们过于依赖你，我们过于相信龙华达，我们过于忽略邱隆祥。如果不出意外，这位低调神秘的老人又会去找他的老搭档第一安大略。丹尼，你可以离开了。”查理冷冰冰地说着，杰夫没说任何话，他看上去非常失望，毕竟在这笔业务上他花去了许多心血和时间。
爱德华中午打电话让肖翰去到他的办公室。肖翰开口就承认由于他的失误给业务造成了麻烦，他深感内疚，愿意接受处罚……还没等他说完，爱德华就打断他，“现在没有时间谈这些。丹尼，证券公司的特点就是没人能不犯错误，关键是你要从每一次错误中吸取教训。我要你振作起来，参加下午邱隆祥先生来公司的首次谈判。杰夫告诉我你同这位神秘低调的老人一开始就没处好关系，下午你只做记录，不做翻译。邱先生的儿子提出他要用英语同我们谈，即使需要翻译他也要自己做。比赛并没有结束，你根本不用内疚，我也不会处罚你，我要你在最后这个阶段有出色的表现。你要继续保持同吴云龙先生的关系，他仍然是很重要的人物。我听说市长今天傍晚飞回中国，你要一直送他去机场，替我向他特别问候。告诉他明年我去香港谈业务时会去中国拜访他，告诉他我们会在竞争中打败第一安大略。记住留下他在中国的电话号码，我们必须通过电话同他保持联系。很遗憾他不能久留，你明白他有多么重要吗？”“我明白，爱德华。你最早就说他来两个星期谈这么复杂的业务不够，他现在出国了一个多月，这在中国的市长中是罕见的。现在有人代替他，但他遥控的作用还是巨大的。我记住你的话。谢谢你对我的信任，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“等等，丹尼。有件事情我想现在告诉你，当初戴维斯想聘用你，他只觉得你有惊人的记忆力，懂经济。但你不是最佳人选。他来问我。碰巧我接到一个电话，是哈德逊·贝克尔律师行被称为‘部长先生’的贝克尔打来的，他向我推荐你。他说他并没有见过你，是他的一名叫露易丝的新职员向他推荐你的。他信任他的职员，所以他要推荐你。我跟他相识多年，在他当部长的前后，他都是加拿大最有名的金融投资律师，我知道他很了解中国，我信他的话。我告诉戴维斯雇用你，那时候我们就谈到中国业务。今天上午我又打电话给他，问他怎样不战而胜地击败竞争对手。他说了一些道理，其中提到他有一件秘密武器，那就是他新招聘的露易丝。他称赞露易丝发挥极其出色，没有她的作用，他们无法赢得这笔业务，你比露易丝更了解中国，你应该更清楚如何跟中国人打交道。你曾经有出色的表现，把这笔业务从死亡中抢救过来，我要你现在忘掉你的失误，我要你干得比露易丝还出色。你听清楚我的话了吗？”爱德华说完，站起来走近肖翰，用他那双充满信任目光的眼睛看着他。
（一○四）
连载《逆风飞扬》明日继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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